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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替代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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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當我愛羅帶著仙人掌冰回來的時候,見到的只是一張空空的床,被窩冰涼涼的早就失去了溫度,至於床的主人,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裏了。

我愛羅瞪著空空的床許久,好不容易才轉頭問著夜叉丸,“夜叉丸……雪奈呢?”

我愛羅的聲音微微發顫,隱含著說不出的恐懼,不會連雪奈都離開他吧?

夜叉丸遲疑了片刻,才輕聲道:“雪奈……被她荒川大人接走了。”

“那……雪奈還會回來嗎?”

夜叉丸搖了搖頭,“忘了雪奈吧!”

“她不會回來了。”

一個沒有查克拉的人,還是當一個普通人吧,這樣對她,對我愛羅都好。

我愛羅瞪大了眼睛,顫聲道:“為……為什麽!”

那是他第一個,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!為什麽連他最重要的朋友都要帶走。

夜叉丸嘆道:“她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”

“忘了她吧。”

夜叉丸諄諄善勸,但我愛羅越聽越是憤怒,“不!我不要!”

他不要忘了雪奈!他不要!

一瞬間,我愛羅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裏的尾獸,想要毀滅一切的暴虐情緒充斥全身,只想毀滅眼前的一切!

我愛羅身上的尾獸瞬間爆動。

夜叉丸瞪大了雙眸,昏迷前的最後一個記憶便是鋪天蓋地的黃沙!

房屋倒榻,夜叉丸身受重傷,風影偏生正好不在村子裏,砂隱村足足派了三組暗部才將我愛羅給壓制住。

雖然壓制住我愛羅,但受傷與犧牲的暗部忍者不計其數,自雪奈來到我愛羅的身邊之後,我愛羅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失控的行為了。

風影難得對荒川零發了脾氣,他冷聲問道:“那個孩子呢?你弄到那裏去了?”

做為父親,他不希望我愛羅的身上有弱點,但做為風影,他希望有一個有效控制我愛羅的手段,而那個孩子是個很好的手段。

不但擁有能讓一尾安靜的能力,而且看得出來,我愛羅很喜歡那個孩子,她身上沒有查克拉更方便他控制,只要控制住了那個孩子,我愛羅為了那個孩子,必定會死命的保護著砂隱村。

也是抱著這個想法,他便默許了荒川零把孩子送到我愛羅身邊的做法。

但這一切的一切卻被荒川零給破壞了!

風影怒道:“那個孩子是村子裏的財產!”

明面上,她好似荒川零的女兒,但他們都知道那不過是假的,她不過是個實驗品,是屬於村子裏的財產。她的去向應該由村子決定,而非荒川零一個人獨斷獨行。

荒川零不在乎的擺擺手,“不過是個沒有查克拉的廢物,再制造一個就好啦。”

“再制造一個!?”風影這次是真的惱了,“你以為再造一個有這麽簡單嗎?我們不是木葉!”

說到最後,風影也難掩幾絲酸楚。

那怕他們也是五大忍村之一,但他們的發展當真遠遠不如木葉村。

風之國不但比火之國窮,就連科技發展程度也遠遠不如木葉,至少木葉前有千手扉間,後有大蛇丸兩個科研巨巨,但他們有什麽?不過就是一個一知半解的荒川零還有永遠失敗不曾成功過的實驗部。

風影命令道:“把那孩子帶回來!那怕沒有查克拉也沒關系,就讓她待在我愛羅的身旁安撫好尾獸即可!”

讓她做一朵永遠需要我愛羅保護的花。保護與愛,有時會比憎恨帶來更大的力量,只要那孩子在村子裏,我愛羅就永遠會一直保護著村子。

“啊啦!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哦!”荒川零兩手一攤,表示沒辦法。

“你──”風影眼中兇惡之色一閃而過。

他最頭痛的,不是我愛羅肚子裏的尾獸,而是一直不聽話的荒川零,雖然荒川零是所謂的暗部部長,按說應該聽他的命令行事,但事實上,荒川零從來沒有乖過,他派去盯著她的暗部可不比暗中盯著我愛羅的暗部少。

更讓他郁悶的是,都派了那麽多的暗部出去,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荒川零把那孩子弄到了那裏!?

風影心下不悅,難不成荒川零當真把那個孩子當成是她的女兒了嗎?

不過……瞧著荒川零和雪奈相似的臉,風影下意識的別過了臉,在某方面來說,那孩子的確也可以稱得上是荒川的女兒,畢竟……那個孩子的體內的確是有著荒川零的血脈。

風影冷聲道:“我不管你在介意什麽,馬上把那個孩子帶回來!”無論那孩子體內有沒查克拉,會不會墮了第三代風影的名聲,只要她能控制住我愛羅,就有繼續在砂隱村生存的資格。

見風影當真生氣了,荒川零皮皮道:“要不我賠你一個孩子吧!”

她眼波流轉間帶著說不出的誘惑,“一個有血繼限界,真正的有天份的孩子如何?”

比起一朵永遠都需要人照顧的花,羅砂應該還是更想要一個武器吧,而那個孩子將會是很完美的武器。

XXX

雪奈心不在焉的彈著古箏,心神遠遠的飛出了玉菊屋。

老實講,她到現在還沒有弄清發生什麽事了。

只記得她當時病的厲害,再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火之國花街中最有名的玉菊屋裏了,而且還成了玉菊屋裏的禿(見習游女),要不是確定自己的身體還是同一個,她都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。

一般而言,禿大多是十歲上下的小女孩,雪奈的年紀還小了些,按說是做不了禿的,不過她不知怎麽的入了六月的眼,再加上雪奈當真生的好,老鴇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她留下來了。

憑心而論,雪奈在玉菊屋裏的日子可比在砂隱村裏好多了。

這裏不但沒有人會逼她學習忍術,也不會有人拿著四十米長的長刀來逼她繞著砂隱村跑路。

相反的,不但玉菊屋裏極為重視禿的教育,不但有專人教她什麽書法、茶道、舞蹈、樂器一類的,甚至她在玉菊屋裏的吃食與穿著上比在砂隱村裏要精致許多,幾乎不比貴族家的女兒差了。

老鴇有意培養她做下一代的花魁,所以她的待遇幾乎可以和真正的花魁比美,所謂窮養兒,富養女,真正的花魁如果不是長期從小培養,斷是養不出自然優雅的氣質。

雖然玉菊屋視她如珍寶,但是雪奈一點也不想做什麽花魁啊!

她不是沒想過悄悄離開,不過在六月口中打聽出了火之國的花街到砂隱村的距離之後,雪奈只能暫時打消主意。

原因很簡單,太遠了。

從火之國穿越回到砂隱村,少說也要走上大半個月,路上更是有著什麽山賊、叛忍一類的,除非是雇用忍者保護,就憑她那小身板,只怕還沒到砂隱村,自己的小命就完了。但要雇用木葉村的忍著嗎……且不說他們接不接護送她回砂隱村的任務,再則她回砂隱村之後,會不會再被她的便宜老娘給送過來還是未知數呢。

當然,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錢!!!

沒有錢,別說雇用什麽忍者了,就連離開這條花街都難。

一曲完畢,雪奈想到還在砂隱村裏的小夥伴,長長的嘆一口氣,“也不知道我愛羅怎麽樣了。”

她走的匆忙,也沒有跟我愛羅道別,不知道我愛羅會不會生她的氣。

我愛羅雖然脾氣挺好的(手鞠、勘九郎: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我愛羅!?),不過因為他性子固執,所以要是生起氣來可難哄了。

雖然她昏睡時是被荒川零給帶走的,但我愛羅還是會生氣的吧。

雪奈摸了摸下巴,腦海裏想著給小夥伴消氣的兩百種方法。

或著……自己買一張大床,自己洗刷刷後躺上去!?

六月捏了捏雪奈的小臉,笑道:“那個我愛羅是你的小情人嗎?”

每天都聽到雪奈提什麽我愛羅,聽的她的耳朵都快生繭了。

“我愛羅是我的朋友。”雪奈嘆道:“現在沒有我陪他睡,也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睡得著。”

沒她去安撫守鶴那個家夥,說不定守鶴又會吵著我愛羅睡覺。

六月臉色微微扭曲,陪/睡!?

雪奈這孩子才六歲啊!

而且我愛羅那麽危險,也不怕他睡到一半,尾獸突然爆發把雪奈給弄死了。

六月默默地給現任風影記下一筆,主意打到孩子身上,也未免太過了。

瞧著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裏不知道走了幾圈的雪奈,六月憐意大起,摸了摸雪奈的頭,笑道:“雪奈這幾天一直待在玉菊屋裏應該很無聊吧,今天晚上有花魁道中呢,要不要去看看?”

“咦!”雪奈眼睛一亮,“可以嗎?”

“當然可以啦。”六月淡淡道:“只要不離開這條街就可以了。”

“去吧!”六月笑道:“這恐怕是高尾最後一次游街了,錯過了可惜。”

雪奈好奇問道:“為什麽是最後一次?”

游女要離開花街,要嘛自贖自身,要嘛就是等個有錢人來贖,不過高尾大夫可是玉菊屋的頭牌呢,老鴇那有可能那麽快放她離開呢。

“因為……”六月神秘的一笑,“之後的花魁就不是她了。”

美人遲暮,英雄白頭,只要是人,就抵不過時光。

她羨慕的瞧著雪奈精致的容貌,輕撫上自己的眼角。

年輕真好啊。

怪不得大蛇丸會不斷的尋找容器,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一滴衰老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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